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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度製作 -- 11/11~11/16


演出地點:


寶藏巖國際藝術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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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另一件差事》?

為什麼是《另一件差事》?回答這個提問,自然還是得回到青年陳映真的小說創作:〈第一件差事〉來。這篇小說,寫於1967年,隔年陳映真因涉思想叛亂罪,被捕入獄。許多年後,就在他剛出獄的1975年,在坊間的書店裡,我頭一回讀到他出版的兩本短篇小說:〈將軍族〉和〈第一件差事〉。那年,我19歲,沒記錯的話,經常穿著一件刻意刮去胸口的「台中一中」線繡學籍的卡其制服,沒目的、不知所以然地游蕩在補習班、圖書館和書局裡擺滿翻譯小說或存在主義書本的書架前。

我,因耽溺於文藝青年的想像世界,果不其然地,在聯考的榜單前,成了一名中學名校畢業的重考生。現在回想。不免感到曲折。因為,就在隔年,當我還殘喘於盛夏联考噩夢的燥鬱之際, 市井的文藝圈裡風聞著〈將軍族〉被禁的消息。惶恐或者説莫明的驚嚇,化作日益積累的塵埃,舖在脫了漆的鋁板書架上。

陳映真 三個字,也在多愁的青年紀事中,以隱喻的佈局,不成條理地出沒著…。從而,我堆疊得從來不成章法的書架上,少了一本〈將軍族〉,卻多了一本〈第一件差事〉。因為,在影印技術尚未問世的當時,我央請朋友依樣描了〈第一件差事〉的封面,當作包書的紙面,包在〈將軍族〉上,算是撐起一把「自我安慰」的保護傘,在荒蕪的年代裡。

時間,冲刷著這樣或那樣、看似尋常又有些不尋常際遇。四十年時間過去, 〈第一件差事〉再次地浮現腦海中,當然,已經和昔日的閱讀體會,有著天壤的差別。然而,不變的,卻是身份的「游移」與「定著」。

如果說,出現在〈第一件差事〉主角胡心保身上的是:當時時空下,外省人的「游移」的話。我們,得以在現今時空下的外傭或移工身上,找到類似的「游移」,甚而應該說是更為流離的符碼。
小說中,胡心保一開頭就自殺了!留下了羅生門似的懸案,在胡警官聲稱為,我的「第一件差事」的調查下,僅以「厭世」或「迷惘」一類訴諸感情用事的話語來結案。重要的是,胡心保是跟隨國府部隊到台灣來的權貴的第二代。在他身上,有著源自於國、共內戰所導致的省籍隔閡;但,就階級的角度而言,他的「厭世」或「迷惘」,似乎還帶著某種自我救贖的況味。這樣的提問,在《另一件差事》的演出中,成了劇本的軸心。我們不妨想像,如果,胡心保這個小說中的人物,不願被小說家陳映真寫成「自殺」的人物。他,活了過來,回來找作者,詢問為何要被判定為自殺?這戲會如何進行?又得如何進行?



且讓《另一件差事》來回覆這些惱人的疑惑吧!

 
歷史,是活著的記憶。而不是躲在暗幽角落裡停止呼吸的文件。然則,記憶要活著,便得想盡辦法穿越時空,出現在當下一輩人的眼前,而不是背後。為了這樣的出現,「差事劇團」安排了長達半年的戲劇訓練工作坊,並活化了讀書會的機制,讓陳映真的思想意識和小說藝術,以相輔相乘的進程,有機地在演員、編導及工作人員身上發酵! 這是「差事劇團」嶄新的另一頁。我們不再只是為追趕演出的進度而排練;也不在只為表現戲劇的藝術性而聚首;更不僅僅視陳映真為題材的供應者罷了!

我們思考陳映真,在這位當代文藝思想界的老靈魂面前,謙虛而不退縮地表現他留給當代人的課題。如此的陳映真,就不再只是被崇高化、神聖化的陳映真;相反地,在這年輕世代遺忘陳映真是誰的年頭裡,我們要表現活在當前世人面前的陳映真。

 
魯迅在〈墳〉這篇散文裡提到,「…我是那橋上的一石一木…」。於我們而言,陳映真是橋,他創作及思想世界的一石一木,啟蒙著我們看見從何而來…為何而在…又該朝向哪裡去…。但,千萬別忘了!很重要的,這三者都將在「差事劇團」中,以「我們」而非「我」的共同體身份,航向已知及未知的海域。

2008年,「差事」赴亞維儂藝術節、北京並回台北演出《影的告別》一劇後,相當程度意識到劇場創作的根本元素既然在身體,那麼,如何在下一個創作階段中,將承載社會集體意識內涵的文學,以與身體進一步有機地融合,便成為劇團思考的主要方向。換言之,如何創意性地賦予劇場身體以文學元素,以及如何使文學能迴流於劇場而進行創新,就成為2009年至2011年「差事劇團」三年創作聯展的系列計劃。

三年創作系列計劃,涵蓋2009年,《另一件差事》。2010年,《江湖在哪裡?》以及2011年,《台北歌手》等三項。

其中, 《江湖在哪裡?》是為回應中生代女作家吳音寧書寫白米炸彈客楊儒門及台灣農村現象一書,而重新創作的戲劇呈現。內容著重於2006年以來, 「差事劇團」如何以文化反抗側身聲援楊儒門的行動,並由其間數度南下中部農村主持劇場工作坊,與農民及學生互動的過程,總體反思白米「詐」彈的社會及文化意涵,賦予該文學作品劇場的美學表現。

《台北歌手》一劇,則以日劇時期知名小說家及聲樂家呂赫若為創作背景。


呂赫若於1950年代白色恐怖時期,因投身地下黨,最後,據聞在發送電報到對岸紅色中國時,被毒蛇咬死於「鹿窟基地」,因無從証實,並屍骨未存,是以身世未明。當時的情治單位,因識其原名,並多少探知其為聲樂家,僅以「台北歌手呂石堆…叛國之名…」記載於秘存檔案中。

本劇不以演出呂赫若的革命人生為主軸。而是,重新設想:如果,在一個寒冷的冬夜。台北歌手呂赫若隨著閱讀他身世的一名女子,從書中出走,跟隨著她來到巷弄中的一家PUB,遇上另一名年輕、虛幻、輕狂的現代台北歌手,劇情將會如何開展與推衍?

 
此一系列計劃,首先登場的是由「差事劇團」創辦人暨團長鍾喬編劇,由知名電影導演林靖傑任文學顧問,並由鍾喬與中青世代劇場新銳林耀華共同導演的《另一件差事》創作計劃。與此同時,為在劇場與文學的連結和互動上,精凖地融合文本、身體與空間的創意元素。《另一件差事》並特別邀請知名視覺藝術創作者梅丁衍教授,以他的美術創作融合進劇場表演空間中。形成戲劇、文學、空間裝置互相交融並撞擊的現場美感。此一演出構想,源自於文學家陳映真的小說作品〈第一件差事〉。但,並非改編或搬演〈第一件差事〉,而是讓小說作品裡的角色,從小說中出走,又或說回來,和小說創作中遺留下來的懸案,展開質問與答辯。-------鍾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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